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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 笛 三绝欧阳昭雪_寒ㄌ尘小说

《旗 笛 三绝》终 得 三 绝

玉笛是你三师叔心爱之物,不但可作兵刃拒敌,吹奏一曲,笛韵可退千军万马,现在这些东西都属于你的了。”

“呵!”无名听得心中惊异不止!他肃容说道:“承恩师垂爱,徒儿感德终身,不过这多至宝,徒儿恐无德消受,只求恩师随便赐给一样,于愿已足,何敢奢求。”

怪人闻言,衷心赞佩地点头笑道:“你能如此不妄贪奢求,实在难得,不过,为师之意已决,你也不必多说,现在由你二师叔开始传你旗招,然后再请你三师叔授你笛招,及吹奏笛韵。”

无名知道多说无益,于是便也就不再说什么,走到中间的那个怪人面前,跪请传授。

第一天,他学会了旗招。

第二天,他学会了笛招,也记熟了笛韵曲谱。

第三天,他师父——那个为首的怪人,在石洞中命他在对面相隔两尺远的地上盘膝坐下,开始传授他运气行功吐纳口诀,然后拿起铁匣里的那只小玉瓶,倒出里面赤红如火的三粒骄阳丹,递给他说道:“服下这三粒骄阳丹,立即遵照为师所授的运气行功口诀,屏除杂念,凝神静息,运气行功,接引药力与你体内真气汇合,为师的当助你一臂之力。”

无名依言,服下骄阳丹后,便即闭目垂帘,凝神静息,运气行功接引药力。

他刚行功不久,顿觉着有一只手掌轻按在他头顶百会穴上,同时耳边响起师父的声音,低喝道:“注意,不可松懈分神。”

喝声入耳,便有一股强大的热流,自百会穴缓缓地输入体内,直达丹田,复由丹田入关元,经气海、阴交,缓缓上升,走百穴,通行全身四肢百骸,周而复始,不休不止,源源不绝。

渐渐,他便进入了神与天会、物我俱忘、浑然无觉、无知的境界。

原来此际,三个怪人均已掌心互抵,各自潜运一生苦修真元,经由为首的那个怪人按在无名头顶百会上的那只手掌掌心,缓缓不停地传入无名的体内,立意要在短时间内将无名造成一个天下无敌的武林高手。

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久的时间,他醒过来了,从那浑然无觉、无知的境界里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只觉得神智清朗,体力充沛无比。

“呵!”睁开眼睛,他发出了一声悲叫,仆伏在他师父的身上哀恸至极地放声大哭了。

“师父,师父!你……老人家这是……何苦呢?”

他大声哭喊着,是那么沉痛、悲哀!在这荒山深壑之底,遍地磷磷白骨、阴森森的环境里,这哭声显得格外的凄惨。

忽然,他师父缓缓地睁开了那只神光完全散失的独眼,望着他喘息着,无力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孩子,别……哭了。”

无名连忙停止哭声,只听怪人继续说道:“现在你已是武林第一,天下无敌了,希望你不负为师与你两位师叔成全你,对你的期望……”

无名静静地聆听着,怪人喘息了一下又道:“对面七八丈高处的崖壁间,有一个可容一人出入的石洞,那是此谷唯一的——条通路,你……走吧。”

无名含泪说道:“恩师请放心吧,弟子决不会有负你老人家和两位师叔的期望的。”

这个把一切都交给了他的怪人一他的师父,点了点头,闭上独眼,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丑脸上挂着一丝丝满足的笑意,安祥地结束了他的一生。

另两个怪人——无名的师叔,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精枯力竭死了。

“师父,师父……”无名又放声悲痛地哭了。

哭了一阵,声音都嘶哑了,他这才慢慢地止住悲哭,抹去脸上的泪渍,将铁匣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揣进怀内,贴身放好,然后去搬了些石块来堆砌着,将洞口封闭起来。

他肃立在封闭了的的石洞前面,对着新堆砌的石壁,低垂着头,默默地祷告着:“恩师,二位师叔,弟子就要走了,你们三位老人家放心地安息吧!他日弟子定将宋士龙生擒来谷中,将这恶徒手刃在三位老人家的灵前。”

他默祷完毕,便即转头走到对面的崖壁下,仰头望了望七八丈高处的崖洞,猛吸一口真气,双足一蹬地面,身形便已平地拔起,毫不费力地跃立在石洞口。

他不禁兴奋忘形地挥舞着双手,脱口大声狂喊着:“呵,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呵!”

他转过身形,直往石洞中狂奔……

从此,江湖杀劫开始了,红粉情海掀起了一片波澜,多少少女为情饮恨终生,多少少女为情……

武林中被闹得天翻地覆,正邪两道都走上了厄运!

在贺兰山中,他沿着山道一路大步飞奔,此际,他一身汇集了三个当代绝世高手苦修数十年的内家功力真元,功力身手之高,已臻达罕世无匹的超凡绝境。

月正中天,他一路大步飞奔,只见他身形恍如奔马,在月影下,快得成了一条黑线。

他奔驰得兴起,忽然身形略停,仰天发出一声清啸。

声如龙吟凤鸣,响彻云霄,震荡长空,山谷回音绕耳,历久方绝。

啸声中,他猛提一口丹田真气,双足用力一点地面,向前跃去,身形直如脱弦箭矢,耳畔风响呼呼,恍似驭风飞行,朝前飞驰,直飞出十七八丈远去,身形方始力尽落地。

身形甫落,足尖略一点地,便又二次腾身向前跃去,竟又是十七八丈远近。

他突然获得如是绝顶的功力身手,心中兴奋如狂,更极感有趣好玩,便不住地腾身纵跃。

他这样不住地腾身纵跃,何消多时,便已出了贺兰山口,出了贺兰山口,他这才停住身形,不再纵跃。

时值四更左右,月影偏西之际,他停身站立在贺兰山的出口地方,心中在作着何去何从的思忖:我现在应该先去哪里呢?找宋士龙?这恶徒在哪里,怎么找他呢?而且我又不曾见过他,就是面对面碰上了,也不认识呵。

那么还是先去天心庄。找卓庄主问问他我的身世吧。

他踌躇,犹豫了一会,自语道:“对!先回天心庄,看卓君杰他们还能再欺侮我吗!只要他们敢骂我一句,我便给他们颜色看……还有小燕,呵,小燕她知道我已经学成了一身惊人的武功,她一定会很高兴,非常欢喜的。”

于是,他就这样开始向他从小生长大的地方——河南鲁山县西南,名震江湖的天心庄进发了。

江湖、武林,都在暗中开始摇撼了,暴风雨般杀劫的序幕,慢慢地将要展开了。

无名,这个身世似谜,隐藏着无限杀机,身怀武林至宝的孩子,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已经跨出了宁夏,踏进了陕西省内,不久穿越过陕西进入河南省境。

说真的,他此去天心庄,以他血液中潜伏着的坚毅强傲的性格,追风剑客卓玉塑一个应付不好,天心庄便得惨遭血劫。

这天夜晚,他走在陕西黄陵附近,时正二更刚过,他正行之间,忽闻寒风中隐隐传来一个女人的娇叱声与男人的朗喝声。

他内功已臻上乘化境,耳目之灵聪无人能及,稍一凝神谛听,便即知道这喝叱的声音远在南方十里左右。

他一时不禁好奇心起,暗道:“这是什么人在这深夜中动手打斗?我何不去看看呢。”

心念一动,立即跃起身形,直朝南方扑去。

十里左右的路程,在他的脚下,还不是转瞬间即可到达,那消半盏茶的时辰,便已抵达现场。

他目光一扫斗场,原来是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和一个年约四十多岁,体高精壮的中年大汉动手激斗。

那女孩子年约十四五岁,脑后垂着两条尺许多长的发辫,手中使的是一柄一尺四五寸长,寒光夺目的短剑,娇小的身躯,纵跃腾挪,避招还攻,身法颇为伶俐活泼,敏捷不凡。

脑后的两条发辫,随着她的身形纵跃腾挪,不住地晃动,有时在她突然腾跃的刹那,便荡起老高,煞是好看。

那男孩子的年岁与自己相仿佛,手中使的是一柄三尺青钢剑,看他身法剑招,似曾得过高明指点,变化颇为巧妙,惜因火候欠差,沉稳不够。

至于那中年精壮大汉,他手中使的是一对怪形兵刃,无名不认识它叫什么名字,不过,他却看得出那汉子的功力不弱,兵刃招式不但很是奇诡,而且势沉力猛,非常狠毒,每招每式均指向男女两小孩的身上要害。

无名毫无江湖经验阅历,他也不知道掩蔽身形,一抵达当场,便两手叉在腰间,往旁边一站,坐山观虎斗。

只听那小女孩一边动手,口中一边娇声骂道:“你这恶贼真不要脸,竟想以大欺小,欺负我和哥哥,今夜我要不叫你跪下磕头求饶,也就……”

女小孩的骂声未完,中年大汉猛地一声怒喝道:“住口,鬼丫头,你那老鬼父亲,五年前打了大爷一掌,今夜要在你们这两个小畜牲身上讨还一点利息,然后再去找你们那老鬼父亲算账,讨还本钱。”

无名一听,心中不禁觉得甚是有趣,暗自好笑道:这算是什么话,五年前挨了人家一掌,五年后就找人家儿女的晦气,算是利息,这是什么账?

无名心中暗笑了一会,忽然朝动手的三人喊道:“喂!你们暂且停停手,我有话说!”

动手的三人闻喊,心中不由齐都一惊,连忙各自收招停手,跃身后退,六道眼神均皆惊异非常地投视在无名的身上。

他们除了惊异外,更觉得奇怪,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个衣服褴褛、肮脏不堪的小要饭,是什么时候来的。

中年大汉忽地双睛遽瞪,精光灼灼地望着无名喝问道:“小化子,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话要说?”

无名一见中年大汉气势汹汹,恶狠狠的样子,心中便不禁很是不悦,感觉得这中年汉子有点讨厌。

人对人之喜恶,本生于一念之间。无名这个绝世高手,他在江湖上,也就由于他心底的喜与恶这一念之间,不知道造下了多少杀孽!多少江湖高手,在他看得不顺眼的厌恶下,断送了性命!

这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才会造成他这么一个江湖杀星。

他望了那中年大汉一眼,缓步朝前走了两步,冷冷地问道:“你说谁是小化子?”

那中年大汉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不是你还是你大爷不成。”

“我?”无名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

中年大汉点点头道:“当然是你。”

忽然旁边响起一声轻笑,无名听觉何等灵敏,已知道是那小女孩在笑他,他斜睨那小女孩一眼,便望着中年汉子冷冷地说道:“好吧,你说我是小化子,我就是小化子吧。”

中年汉子一声冷笑,喝道:“小化子,大爷可不耐和你废话,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话快说吧。”

无名依旧冷冷地说道:“我是走路的,正从这里走过,听你刚才说的几句话,感觉得甚是好笑,想问问你,所以才喊你们暂时停手。”

中年汉子不禁一怔,问道:“什么话?”

无名笑说道:“你刚才说五年前挨了他们父亲的一掌,五年后的今夜,你要先向他们讨点利息,然后再去找他们的父亲算账,要还本钱。我有点弄不清楚,不懂你这笔账的利息是怎么个算法的!你告诉我好吗?”

中年汉子一听,脸色不禁勃然一变,旋即哈哈一声大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好吧,小化子,你先站在一边等着,待大爷向这两个小鬼讨过利息后,再告诉你是怎么算法的!”

无名望了那站在丈外的两上男女小孩一眼,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等着你。”

那男孩望了无名一眼,说道:“小兄弟,你别站在这里等他了,你走你的路吧。”

无名没有说话,只朝他摇摇头,微微一笑。

那女小孩见状,忽地噘了噘小嘴,望了无名一眼,完全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娇声低骂道:“不识好歹的东西。”骂着,便即转向那男小孩道:“哥呵,你管他呢。”

中年大汉嘿嘿一声冷笑,自语地说道:“泥菩萨过河,自身尚且难保,还要管别人……”

中年大汉自语着,忽地朝无名狞笑了笑,便即转向男女两小孩,一摆手中兵刃喝道:“两个小鬼动手纳命吧。”

中年壮汉的喝声甫落,朗喝娇叱之声也就立即齐起;男小孩震腕抖剑,剑走龙蛇,欺身进招,寒光一闪,直挑壮汉肩井穴。

男小孩剑势才发,女小孩手中短剑也已划起一道弧形寒光,娇躯一晃,疾似流星般扎向壮汉腰肋。

壮汉嘿嘿一声冷笑,脚下倒踩子午,偏肩井,避腰肋,双手怪兵刃招演野马分鬃,分攻男女两小孩身上要害。

他身材高大精壮,出招快捷诡异,对付两个小孩自有他的优势。这招野马分鬃狠毒异常,眼看将要得手,但见眼前一花,那男孩的三尺青钢剑封挡住自身重穴要害,女孩却跳跃轻挪,灵巧地转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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