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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传》小说章节目录全文免费阅读

经典热门小说《曾国藩传》是大神级网文作者汤余的代表作,主角是曾国藩。主要讲述了:祁门险境,曾国藩终于领会,在朝廷的钦许之下,缓慢地向东流驻军,一切苦痛与伤怀才宣告结束。在此之前,第二次鸦片战争打响,英法联军直逼京幾。此时,清朝廷欲从南方调兵,“上洛勤王”。由于湘军实力雄厚,战功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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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传》免费试读第28章 “勤王”曾氏亦谋术

祁门险境,曾国藩终于领会,在朝廷的钦许之下,缓慢地向东流驻军,一切苦痛与伤怀才宣告结束。在此之前,第二次鸦片战争打响,英法联军直逼京幾。此时,清朝廷欲从南方调兵,“上洛勤王”。由于湘军实力雄厚,战功卓著,因此,咸丰皇帝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曾国藩。围绕“上洛勤王”之事,曾国藩集团做了认真布置,筹划。最后,京幾战事以“议和”告终,但湘军实施的应对手酸,可谓高明至极。因此,祁门守阵之插曲,“湘军上洛”便铺展开来,并让湘军的发展与运筹能力之超群彻底得到展示。

咸丰十年(公元1860年)八月二十六日,曾国藩正在祁门军帐中深思苦想,企图突围。其时,朝廷谕旨突然降临,要求湘军率主力“北援”。之前,胜保奏疏,今夷兵军强械足,大肆进攻,请飞招外援,以咨应战。他要求朝廷调四川之勇兵,楚地之湘军,并指名要求若干将领率军北上,派员管理,克日即上,支援京幾,解除天危。朝廷迅速反应,接受其议程,遂下令南方各路精兵强将北上,其中包括曾国藩的湘军。谕旨要求湘军抽调两三千军将,交由鲍超统帅,上洛勤王,须日夜兼程,及时抵达,应对战事。进京之后,其军由胜保统领,言辞严厉地道:“勿得借词延宕,坐视君国之急。”此时,朝廷殷盼国内之军云集京城,以御西方强敌,保守皇家国地,是为各路大军之重任。朝廷调动南方大军之谕于该月十一日交于军机处发送。其中提及人物,除曾国藩之外,还有满洲镶白旗人,与太平军、捻军作战中常常战败的胜保。此次,与英法联军作战中,胜保身负重伤,于京城疗养。四川人鲍超,是湘军一员干将,已在曾国藩麾下多年。此次,朝廷看中了他,要求其率军北上。

之前,第二次鸦片战争正在北国打得如火如荼。英法联军由天津方向一路冲杀过来。现是占领天津,进而向北京进发。咸丰帝发出“北援”之谕时,英法联军已攻至通州以西,离北京近在咫尺。该年八月(此前稍早一驾之后,人心惶惶,街市上商旅不敢做生意,害怕抢劫放火者,甚至京城中贼匪之案不断,民不聊生。治安环境堪忧堪苦,良民不敢上街,贼匪横行,而包围英法联军进犯的防卫工作,亦一塌糊涂。

一向以实力与胜利相提并论段时间),咸丰帝由圆明园出逃热河。此时,他正在途中奔走,大部分皇家成员皆在其列,只留下恭亲王奕在京,与英法联军议和。根据奕质奏,“现在军情万分吃紧”,皇上銮的蒙古王爷僧格林沁一反常态,忧心忡忡地道:“自己所带之强兵悍将,皆以惨败而收场,英法联军火器过人,战斗力极盛。”甚至,京旗各营,多有惨败,将士们心惊胆寒。有战斗力的军队屈指可数,一些武备拙劣之军更是闻风丧胆,萎靡不振,朝廷厢房即将全面溃散。此时,南方的曾国藩正经略东南,而宁国、徽州之战亦惨败。湘军窘迫,失势之局面一览无余。在此情况之下,朝廷要求湘军“北援”,企图改变旧环境中的战略格局。因此,曾国藩等人开始慎重考虑。

就湘军而论,真正启大作用之决策者,是曾国藩、胡林翼等人。当时,曾国藩接到谕旨,并统筹各方,是实际的执行人,又加之荣膺两江总督和钦差大臣之职任,自然全权代表湘军。而胡林翼,早为湖北总督,与曾国藩形成东西呼应之势,因此,他二人之绝断十分关键。其间鲍超为钦点“北援”干将,而在湘军讨论并作决定权方面,鲍超只能听之任之。首先,他非湘籍将领,只是湘军中一个幕僚,是为湘军卖命之将;其次,鲍超是个不识文墨,不知儒学的武夫,只能带兵打仗。在湘军等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因此,鲍超只能听候调遣,而无实际裁断权。

鲍超是胜保钦点之“北援”战将,受到曾国藩、胡林翼等劾制,只能听从此二人之调遣。李续宜这样的湘军将领却成为高参,对鲍超指指点点,发号施令。其次,还有一些时时刻刻为幕府提供种种智慧和建议的湘军幕客,像李鸿章之辈。此时也为湘军“北援”提供了不少建设性意见,于朝廷产生巨大反响,并为“北援”做了有利于湘军一方的参考和谏策。

谕旨下达十日之后,即九月初六日,曾国藩遂回命上疏,表达了自己关于“北援”,以及对眼下之危局的一些想法和感触。曾国藩在奏折中称:此次北上,臣诚惶诚恐。见敌夷之进逼,国之为难,涕泪交加,枉茫茫之皇天,非见其慧眼;怅涛涛之江水,未见其断,实乃天降横祸,天下之苦难,朝廷之悲怆,臣子之失职。之后,胜保又告之,咸丰皇帝已“圣驾巡行热河”。曾国藩更是百感交集,称:今天下兵乱,外夷渐渐蚕食,我大清朝岂能遭如此之大祸。此时,湘军在皖省作战中将宁国、徽州丧失。北方却传来英法联军直逼北京之噩耗,实是天地共悯之时。东边的吴越,战事一天天地紧张;北望滦阳,却发现朝廷已发生君父之变。曾国藩涕泪涟涟,悲伤至极,跪地祈求上苍,让大清有回天之术。

此时,胜保要求鲍超率自己的湘军部队迅速北上,曾国藩对此持保留意见。他认为,“逆夷去都城仅数十里,安慰之几,想不出八九两月之内”。鲍超军就是神速,也需三月时间抵达,恐难接燃眉之急。再者,鲍超部五千人,虽骁勇善战,却非致远得势之军。虽鲍超愿北上,而其将士未必愿者。若拖拖拉拉北上,情况将添几许畏惧。曾国藩提出另一个方案:即由曾国藩本部或胡林翼部,一部北上勤王,尽分寸之职,以血覆国之仇。

曾国藩还认真分析,若曾国藩本部北上,则当以左宗棠部同行,皖南暂不进军,退守江西境内;若胡林翼部出兵,则求李续宜部同行,皖北暂不进军,退而驻守湖北境内,等北上勤王事宜完成,再徐徐南下,复克皖省境内,在图皖省军事之大为。此次,湘军中已有了一个北上的篮本在。后来,湘军人物们一再讨论,研究,完善,进而形成一套切实可行之案。而事实上,与此蓝本无太大出入。之后,曾国藩书信胡林翼,道出了湘军北上的行动方案。

此腹案中,李续宜的意见被采纳,主要是因李续宜观点与曾国藩不谋而合,表示出北上的信心。从曾国藩的日记中能看出,李续宜入祁门大营是九月初四日。当天,曾国藩于军帐中与之久谈,主要议题为“北援”之事,获得一定成果,要求湘军率精锐部队北上。此后,曾国藩听取各方面议论,并贤纳广言,各文武将领悉数阐述了自己的立场,并撰立一册《北援议》,军内将士互相传阅。此时,李鸿章提出个建设性意见,受到曾国藩的高度赞许。李鸿章称,今“北援”之事不可怠慢,而情急之下,南方军兵以最快之速到达,也未必能解燃眉之急,不如,“明答应,暗违抗”,即遵照朝廷谕旨出兵北上,而实际上按兵不动。根据李鸿章的判断,不出两月,战与不战,都是一样的结果,就是朝廷与英法联军签订“城下之盟”。那时,再称军事未达,朝廷未必追究。因此,此意见受到曾国藩高度重视。

这种“按兵请旨”之谋,曾国藩照办了,而就实际运作上,曾国藩口口声声要求湘军即刻北上,支援京津。他在给同党的书信中称:今北方烽火,百姓涂炭,天朝危机,当全力以赴,奔驰救援。后来,他在给胡林翼的书信中也表达了此种想法,全力北上,勤王安政。

关于这册《北援议》,已失宕,无法寻其全貌。后来,朝史官盛康编辑一本名为《皇朝经世界文续编》中,有一题为《北援集议》。其中收录了湘军诸名将之奏疏,其中有曾国藩、李鸿章、陈鼐(字作梅,江苏人,曾国藩的署僚,后任命直隶清河道)、李榕(字申夫,四川人,曾国藩署僚,后任命湖南布政使),以及胡林翼每人一篇,共五篇文章。此五篇文章字数仅三四千,无法总览湘军“北援”议论之全貌,甚至有的篇什是见诸于自己的简介,以书信为载体,并能实见其权威。值得注意的是,《北援集议》末篇有一则说明,以胡林翼“集众议筹济,各加评注,而证以己意”而成。事实上,此即为胡林翼之集议的一种。曾国藩在其中产生何种作用呢?我们需要认真分析一下。

朝廷突然抛出“北援”议题,湘军自然浑身阵痛。此时,若“北援”南方战事必将吃紧,破坏湘军整体战局。曾国藩上奏之后,湘军内部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九月初十日,曾国藩在给胡林翼的书信中提及,湘军中对“北援”之事,争论不休,未有一定论。此间,只有大员李续宜、刘良驹(字星房)、文希范(字任吾)等人,意见相合,不曾争辩,其余则各执己见,争论不下。

而此时,由于激烈的争辩,曾国藩与胡林翼之间也产生不小的歧议。当时,胡林翼至信亲密同僚阎敬铭时,将曾国藩的观点阐述在,称由曾、胡两部代命以择一军北上的腹案,进行了一定的批判。胡林翼称,此案为曾氏是虚见,只能论而功,却实为败。若朝廷钦点下来,涤帅必不入卫,更不必论奏议之事了。后来,胡林翼又向曾国藩表露此意,称若朝廷钦点,必邀胡部北上,以近取战,以势为胜,而曾公则可继皖之战事,发挥作用。

此时,曾国藩与胡林翼俩人就“北援”之情势都做了精准的判断,究竟是谁更精准,还须时日观察。胡林翼认为,曾国藩之腹案未免带些骄矜之气。试想象,今曾国藩已贵为两江总督兼钦差大臣,署理诸省之军务,抽调不得。而湖林语据守湖北,调兵,行军,照顾北方是自然之事,曾国藩可高枕无忧。之前,又有人向曾国藩禀报,称“有守土之责,又值皖南败坏之际,未可弃之而他行”。

此次“北援”,还有一个因素,那就是咸丰帝要举朝“西巡”。当时,有人奏议,请求朝廷迁都西安。对此,曾国藩持反对意见,称“西巡之说,则万万不可”。胡林翼则持反对意见,称朝廷西行,未为不可,实为守护烈土,保持皇恩之必要举措。若朝廷果断此议,胡部必将战略转移,治兵襄阳,以为关中屏障。

在给密友兼同僚的严树森(字渭春,任湖北布政使)等人书信中称,圣驾西巡,可为谋天下太平之先计,保存实力,为日后光复之期,未为可知。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胡林翼将这些信函转送至曾府,让其阅读。看完之后,曾氏十分不满,暧昧地表示:“甚辨,然要归亦无无可取。”在此意见上,曾、胡俩人又产生严重分歧。在一个集团内部,持有不同政见实属正常,而在大政方针上,保持统一至关重要。就“北援”总体战略上,曾、胡还是一致的,都表示要即使上洛,包围中国之政治中枢。

“北援”计划决定,若曾国藩本部北上,则须统辖左宗棠部一起上洛。后来,曾国藩有所变化,令左宗棠部留驻南方。事实上,“北援”必须由左宗棠知晓。通报之后,曾国藩再三叮嘱,若克日北上,不可推诿,不可谦让,行军宜速,军令如山,切记切记。此时,湘军中郭嵩焘、郭崑焘兄弟也接到类似的作战指令。

为了能表示自己的忠诚,以及对北上支援的重视,曾国藩还通报了非湘系大员,如湖广总督官文、江西巡抚毓科、前督办皖南军务张芾等人,甚至与此等贵族,权臣展开合作,与之谈判磋商。此时,曾国藩一再部署,一再疏通,渴望争取时间,实施李鸿章的“明答应,暗违抗”的策略。就实际情况而论,曾国藩开始了他带有特殊目的,韬光养晦之策。

胜保奏请朝廷,由湘军鲍超部全线北上,驰援京津,并作出明确规定,进京之后由胜保本人统辖。为此,曾国藩、胡林翼等人进行了顽强的抵抗。胜保为湘军之第一大政敌,处处于湘军为难,甚至叫嚣将湘军取而代之。从前,胜保率部与北伐太平军作战,屡战屡败,军事毫无作为,天下人戏称其为“败保”。后督办皖北军务,与湘军产生剧烈摩擦。胡林翼恨之入骨,称其军“胜不相让,败不相救,轻而不整,贪而无亲”。此人心计极多,甚至渴望统领天下之军,却无管理一人之能力。此时,胜保要夺湘军主力部队鲍超部之大权,湘军上下自然警惕起来,曾国藩等表示愿意以身阻止,不让胜保得逞。

为此,胡林翼层书信安定鲍超之心,称胜保奸诈狡猾,疑心重重,专意折磨好人,收拾良将。此次若孤军北上,必被其“折磨致死”,万劫不复。曾国藩认为,此次“北援”是为君父解囿困,为天下谋福祉,故而准许其北上,此为“天地父母之恩”。鲍超看完之后,心生游忌,心惊胆寒,并表示愿守护湘军大营,挫败胜保。

若鲍超果真北上,胡林翼作出了相应的布置:宁愿让鲍超隶属于他人麾下,也不交由胜保统辖。此时,荆州守将、满洲正白旗人都兴阿也受命北上。九月初,胡林翼书信于他,称:朝廷欲令涤帅督鲍超部上洛,并交由胜保统辖。胜保乃狡诈小人,在下为保全部下,爱惜将士,愿将鲍超部交于足下统帅,请朝恩准,以连军心而资熟手。

都兴阿为满洲贵族,但在对待湘军问题上,与胜保大相径庭。他常常求助于湘军人物,尤其在军事上。这次,奉命北上,都兴阿认真筹划,并与胡林翼商谈北上路线。此时,胡林翼作此计议,是破坏胜保统辖鲍超部的阴谋,也是其保护湘军实力的一次政治手段。

曾国藩一再布置,企图就是待形势明朗,作正确的军事行动。若操之过急,必招致军心动乱。此时,北方战事吃紧,英法联军已兵临北京城下,占领北京,指日可待。若湘军全力北上,相信双方已不能胶着而战,徒生应付。之后数月之中,清朝廷必以“谈和”而结束此役,外交上必会产生巨大作用。至于两军作战,只是一种简单的表演,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签订和约。面对北京危机之局,朝廷仓促之间调动南方军事,上洛勤王,实为应急之举,并无周密部署,更是胜保等人邀功请赏之借口,不能成为慎密的军事计划。

曾国藩的考虑是,若湘军一路北上,走至半途时,局势明朗,战火熄灭,是进是退,尴尬不措,于事无补,平添紊乱。而就军饷论,此亦为一个浩大而繁琐之事。按曾国藩与胡林翼俩人保守之计议,带兵一万上下,专饷愈五万,须用土马队百余,每月由襄阳托运。由此可见,事情是很麻烦的。北京战事,在两月之内必能解决,无论是好是坏。若局势突然明朗,湘军只是徒劳,更不可能为国家扫除外患。

曾国藩在奏疏中称:“安危之几,想不出八九两月之内。”此论断,他不只一次地对军僚、属臣与官兵提起。此时,请旨待命,需一段时间,而在此时,最能看出时局之变,进而为湘军的下一步军事部署作科学的论断。后来的事实说明,此“拖延之举”实少去了不必然的轻易之举。当时,北京告危,咸丰帝不仅于南方调兵,北方的都兴阿也在其列,甚至西部等地方也有,可谓全国征调。较远路途上洛之兵,都半途而反,就是驻军南方的都兴阿部,大军行至安徽寿险时,即得到朝廷已和平谈判,钦令其部赴扬州督办江北军务。可见,湘军思维周密,并保持完整的军事部署,重用李鸿章的“明答应,暗违抗”之妙法,保全了实力。

“北援”计划的推出,看出湘军集团对南北战事之见。其基本方针即是:在抽调兵马驰援北方之时,不影响南方战局之重危,实施南北兼顾,以南为主之政见。曾国藩甚至书信于胡林翼称:“大抵天下有理、有势。北援,理也;保江西、两湖三省,势也。吾辈就目前之职位,求不违乎势,而亦不甚悖于理,此外出位之思,非常之策,吾辈尚可不必遽议。”曾国藩认为,北上勤王为君父之义,守卫两湖、三江为湘军大势,不可或缺。今若果真北上,必抽调少量军队,稳守南方军事为上要。湘军的计划是“卫幾、保江西、规皖吴”为基本策略,统筹规划,认真商讨,作出科学决定,最终保全湘军实力,立足南方。以此为基础,方可制定一切作战部署,军事规划。

在此基础之上,湘军人物的基本军事战略已表现出,即安君父之危于义;定南国之军势于理。若朝廷真果决,湘军自当由曾国藩本部或胡林翼部即刻北上,全速潜行。曾国藩之见带有强烈的儒生味道,是湘军集团立军风范之代表。后来,曾国藩受谕朝廷,并由鲍超部北上时,震恐不已,涕泪交加,并表示臣子对京幾危难之担忧。随后,他请旨朝廷,愿自率大军北上勤王,称“明知无益于北,有损于南,而君父之难,义不反顾”。此言,曾国藩常常于同僚中说起,无论湘系人物,还是非湘系人物,甚至是朝廷大员,家人中,都说及此理。在此书信给舍弟时,也常常说明此理,教育他们,深明大义,为国为家,天下太平之道理。

他教育弟弟、家人们,“若不赴君父之难,则既诒后日之悔,复惧没世之讥,成败利钝,不敢计也”。此时,面对南北不得相顾,身临情义与理由之漩涡之中,左右危难,上下尴尬。一种矛盾、自责、无错之态笼罩在其心头。若不进吴,不守越,则难图皖省。此京津兵变,自惊恐万分,彷徨失措,莫知所措。此时,情义之比重突然加许,甚至让曾氏产生绝望,失守节操之憾。后来,因朝廷终于列强签订“城下之盟”,而湘军却一直代命,准备北上。其间,他甚至书信过一封表诀别的“遗书”。九月二十四日,曾国藩于国荃、国葆之信中称:“余于(九月)初六日所发之折,十月初可奉谕旨。若余奉旨派出,十月即须成行。兄弟远别,未知想见何日。惟愿两弟戒此二字(指‘傲’‘惰’),并戒各后辈常守家规,则余心大慰耳。”

曾国藩是一位标准的儒家知识分子,对君臣、父子、兄弟之谊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朝廷危难,自当首先驰援。而此时,朝廷上下派系林立,湘军只是地方上的一个派系,互相倾斗,互相拉扯,互相依靠之机常有。就朝廷方面而论,咸丰帝不想看到湘军的强大,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此次上洛,即是一种削弱其实力的举措。湘军渴望成为地方一势,曾国藩自己认为,天下是皇家的天下,若朝廷不保,自己纵有通天之才,亦无处展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此理,曾国藩深明。镇压太平天国,让湘军势力一天天地强盛起来,于其说是为了自身发展,不入说是为国家排忧解难,为君父效忠。此次,朝廷要求湘军上洛,为天下谋太平,并为其势力发展套上套子,曾国藩失望,绝望,甚至有“功成身退”之念,自然情理之中。

准备北上的曾国藩,坐在军帐中忧心忡忡。根据他的谈判,不出两月,朝廷自有解决方案,无须湘军出征。那时,湘军势力保存,即可趁机而下,攻打南方的“粤匪”。果然,十月初四日,曾国藩首先接得谕旨,要求鲍超部不必上洛,自带军马经略皖省。三天之后,即十月初七日,超痛又谕“曾国藩、胡林翼均着毋庸来京”。此谕旨称,朝廷已与英法联军签订和约,“抚议渐可就绪”,要求曾国藩大军精心经略皖南、北,若大军北上,必让贼军趁虚思窜,扰安善之地,江西、湖北即告急。由此,曾国藩、胡林翼开始专意该区。

曾国藩得此谕旨,欣喜若狂,并着意夸大朝廷的恩典,称“朝廷于东南之事眷念极重,或者终有转机乎”。言辞激奋,让人产生对曾国藩的敬畏感,甚至表现出其文人治军的性格来。此次“北援”,湘军上下精心筹划,终因朝廷与英法联军议和而告终。“北援筹议”成为一个空谈。经管如此,此次奏议对湘军之影响颇大。

小说《曾国藩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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