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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新书《老父与黄狗》上线啦,它是网文大神李永泽的又一力作,它的主角是张人豪张大金。简介:三个月后,春风送暖,阳光落在枝头,日子便绿了。经过一冬的准备,世间万物在此时充满了生机,盎然之情灌满这个世间。一抹抹亮色闪烁着希望。闲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慵懒的下了庄稼地。黄土地上时不时听见老农们的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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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与黄狗》第6章 情窦初开

三个月后,春风送暖,阳光落在枝头,日子便绿了。经过一冬的准备,世间万物在此时充满了生机,盎然之情灌满这个世间。一抹抹亮色闪烁着希望。闲了一个冬天的人们,慵懒的下了庄稼地。黄土地上时不时听见老农们的吆喝声。而张家,也开始忙起来。只是张大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张人豪的上学问题。

这天,在一场毛毛细雨后,张大金叫来周管家。

“老周,听说季老三当时现学现卖的那位老师是大于沟的?”

管家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季老三是谁。

“听说是的,老爷。”

“你改天去一趟大于沟,打听一下那个老师姓甚名谁,看看能不能请他过来给人豪授课。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人品要好。只要给把人豪教好,不仅钱不是问题,房子,土地都不是问题。”

“老爷,明天一早我就去大于沟看看,您快歇息吧,为了生意,您这几天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

“嗯,下去吧”。随后张大金躺在摇椅中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周管家一个人出发去了大于沟,张大金让他带上几个佣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可周管家却说:“大于沟离这不远,再说我们是去请老师,人太多显得招摇。”张大金一想也对,就应了周管家。

一路上倒也没有费太多的气力,来到了大于沟,他一路打听终于找打了那位老师的所在之处。

当他走到于家的门前,看到一位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妇女,他上前问道:“请问这是于举智老先生的家吗?”

洗衣服的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的说:“是呀。不知先生前来是有何事?实不相瞒,公爹在上个月已经不在了。”

“你是说,老先生已经……?”

“是的,哎,尽管村上很多人为此感到惋惜,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前一天还精神抖擞的公爹,早上就断了气,也算是走的安详痛快吧。”说着,洗衣服的妇女将周管家迎了进来。“还不知先生的姓名,此次所谓何意?”

“哦,失礼失礼,我是得胜梁中“张记米商”的管家,今日前来是想请老先生给我们家少爷授课的。”

“那很可惜,公爹已经……哎,不瞒你说,公爹走后,很多人也来找过,可是我只能替公爹说声见谅了……”

“无妨无妨。”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扛着锄头的男人,他皮肤黝黑,满脸汗水,男人看了看周管家,礼貌的说道:“敢问这位先生是来请家父授课的吧?”

“是的,您一定是于老先生的儿子吧。”

“正是,相信我内人一定跟您说了吧。淑芬,也别闲着了,爹说过‘来者皆是客’,你等下去备几个菜,对了,怎么称呼您”

“哦。我姓周,你叫我老周就行”

“中午的话就请周先生在我们家吃吧。”

见俩人如此热情,周管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连拒绝说:“不了不了,就不给二位添麻烦了。既然于老先生已故,二位也请节哀吧。那我就先告辞啦。”说着,转身出了大门,向张家赶去。

张大金听到于智举去世的消息,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悲凉。尽管如此张人豪的学业问题也不能搁置,此后连连请了好几位老师,上到耳顺,下到而立,可没有一个合格的,不是对张人豪投其所好——疯狂的玩耍就是被张人豪的鬼点子逼走。

这么一来二去中,张人豪18岁了。“张爷”的称呼就此开始,背地里人们叫他“文痞少爷”。这几年,他开始赌博,张家大院中经常不见人影,这几年,他每天进出均有汽车接送,油光锃亮的头发加上一身大褂,倒也像个文人。这几年,他吃喝嫖赌抽的大名逐渐传遍整个县城,若不是张大金经营有方,张家的家财早就被败尽。为了让儿子走正路,张大金花了不少心思,在张人豪十六岁的年纪,曾在县城为他开了一家饭馆,奈何他心不在此,没多久便关门大吉了。父子俩的隔阂渐渐增多,一语不合便吵个不停,每次吵架家里的瓶瓶罐罐都要粉碎一些。

这年年中,张大金听从算命先生的劝告“只有给其许配一桩婚姻,方能克制住他的性子。这婚姻还不能随便嫁娶,必须要属性相生。张爷是金命,那么配偶需为木命。”算命先生还说如果在少爷小时候能给其定下娃娃亲,那少爷的烈性子将得到很大的改观。

在这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张人豪早就有了心上人——张囡囡。是同村贫苦人家中的姑娘,他比张爷大两岁,出落的像一朵雨后的荷花,五官精致,有些黝黑的皮肤倒给她增添了几分贵气,眉心的美人痣让她精致的五官得到了升华,犹如夕阳照在炊烟升起的琉璃瓦上。

同住一个村里,张人豪打小就见过囡囡,可一直没有注意到她,偶然的一个机会,他瞧见了她,并一发不可收拾。他记得,那是端午节的前几天,囡囡去他们家买粮食,一开口,那声音好似是糖,张人豪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好像定格在了她的脸上,一时竟忘记了找零钱。若不是粮店里的伙计小声提醒,张人豪能定格出个地老天荒。自那以后,他不在去青楼,不在沾染红尘女子,赌场也不喜欢去了,并且他开始了单相思,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要在心里好好描绘一下她的样貌。肉眼可见的改变,张大金打心眼里高兴,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懂事了,八成是对家里的生意上心了,张大金给张家祖先上香时,一个劲儿的磕头,一个劲儿的感谢。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张人豪瞒着他,每天午后,一定会趴在囡囡家的墙头——其实就是一排夯的不太结实的土堆,看他的心上人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穷苦人家的住处简陋,却不肮脏。囡囡也是少女,她当然明白张人豪的用意,所以她也开心,却每每害羞的不敢抬头,眼中有笑意,有时囡囡会大胆的用余光看看趴在墙头的他。

情到用深处,人的智商往往变得高了起来。每隔几天,囡囡都会发现门口有一些五谷杂粮,时不时还会有腊肠和猪肉。囡囡母亲是一个妇道人家,尽管她中年丧夫,却用贞洁和善良去感染她的女儿。囡囡母亲不迷信,不相信是观音菩萨撒下的福音,所以她知道一定是有人相中她的女儿,所以家门口才会有这些东西。

她不会无缘无故拿别人的恩赐。当第二次出现这些食物时,她就决定要看看是谁所做。这天早上,她早早的起床,躲在门缝里等着那“猎物”前来。

大约一刻钟后,张人豪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他们家,方圆百里谁不认识张人豪,张家大少爷,张大金的独子。囡母心想:“难道是?我的天啊,他,他竟然相中了我的女儿……?”

这不仅没有让囡母高兴,反而有些恐惧。门户不同,观念不同,阶级不同的人怎么能一起生活?当张人豪走后,她迈着三寸金莲将这些食物连同前几天的米,一样不差的偷偷还给了张家。事后,她还叮嘱女儿:“嫁人一定要门当户对,咱们没有攀高枝儿的命,所以,将来平凡才是我们唯一的归宿。”

囡囡不理解母亲的用意,她有些不甘的问道:“可是娘……”

“好孩子,娘知道你对张家少爷动了心,可他们是生活在顶端的人,即使你真的进了张家的门,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呀,你是选择一辈子委屈还是一辈子平淡呢?”

囡囡涨红了脸说:“可是娘,就算我……也不一定会受委屈啊……”

“傻孩子,娘是过来人,娘这是为你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囡囡思前想后了好久,终于认命了。她觉得母亲说得对,不是同一路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是农村的孩子,是这个社会下等的人,乌鸦飞上梧桐树,还是乌鸦。

此后,只要一见到张人豪在墙头,她便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去看他,好断了这份执念。尽管张人豪每天都等着她的回应,可是那时,人们的命运在心里便被否认了。

一连三天,张人豪依旧见不到囡囡,心中甚是失落,他真的想一个冲动便跟张大金坦白——明媒正娶张囡囡。

这天,张人豪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用脚踢着石子,踢得裤脚都是尘土,他心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她突然间这么讨厌我?”

他漫无目的地从街头走到街尾,“张少爷”,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头也不抬,也不回应人家,当他走到他们家的田地里时,远远望去,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不是张囡囡吗?

他眼睛里充满了爱意,立刻大吼一声:“囡囡”,随后飞奔过去。囡囡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扭过头发现是张人豪,捂住脸便跑开了……

“囡囡,等等我,等等我……”

头也不回的张囡囡只顾着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张人豪不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于是加快速度。最终,他还是赶上了她。张人豪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囡囡也大口喘着粗气,:“你……你这几天……为啥……为啥躲着我?”

囡囡沉默不语,害羞的低着头,尽管她疯狂的跑了起来,可内心还是无比的欢愉。

“你……你说话呀……是不是你妈……给你介绍人家啦……”

等了半天,依旧不见囡囡回答,张人豪心急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到底咋的了,能不能告诉我?我来想办法好吗?”

“哎呀,你放开,被人瞧见了,该被……”

“哦,对,说着他松开了手,“那你倒是告诉我为啥呀”

囡囡抿着嘴小声的说:“命”。语毕,她再一次向家的方向跑去,留下原地发呆的张人豪。

张人豪失落地坐在了地上,尽管夏天的烈日头顶高悬,可抵挡不住张人豪的心是冷的,他不懂为什么世事不会尽如人意,他不在乎她的身世,不在乎她的出身,只想跟她相守一辈子,就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必须要找到她问个清楚,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如果喜欢那我就要八抬大轿娶她回家。可是,可是如果不喜欢……不可能,如果她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故意躲着我,可是她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啊”心烦意乱的张人豪大吼了几声,慢吞吞的站起来,再一次漫无目的的走起来。

囡囡跑回家,坐在炕上红了眼,此刻她的心里像一团乱麻,她喜欢这个男孩子,倒不是因为他的出身,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也说不出原因,可如今再也不能跟心上人相见,再也不能跟心上人相守,“他是高贵的,我是下等的”……想着想着她偷偷哽咽了起来。

正在她伤心之际,囡母走了进来,她望见女儿眼里噙着泪水,她长叹一声,温柔得将女儿揽进怀里,一边爱抚地摸着她头发,一边轻拍女儿的后背。不知过了多久,囡囡说:“娘,女儿好难过啊”

“宝贝女儿啊,娘并非老糊涂,而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混应,一定不会产生幸福的呀” “囡囡,我是人豪,你出来见我一面……”

街坊邻居从没看见过看见张家大少爷站在寡妇门前,倒也是好奇,他们各自站在门口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好像在等待一场大戏的发生。

“去吧,跟张家少爷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一干二净后,两不相见。”

张囡囡回头望去,只见张人豪垫着脚在张望着,院子外的街坊邻居接头接耳着什么:“娘,我不想去,我怕风言风语扰乱了咱们的生活……”

“傻孩子,去吧。”

当囡囡彳亍着走出来时,张人豪咽了口唾液,抿了抿嘴,道:“囡囡,我,我想跟你好,想想娶你回家,你,你你答应不答应?你不要说别的,就只管告诉我就行。”

霎时,囡囡略黑的脸庞泛起了一朵彩云,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听那边的人群开始传出唏嘘之声。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行,你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封信,放在囡囡手里:“给,这是我写给你的。”

言闭,张人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看见左邻右舍在说笑着什么,有胆子大的,闹了句玩笑:“张少爷,是不是要有喜事了?”

张人豪听见这样的调侃,不禁怒从心中来,他径直地走过去,指着众人说:“今天的事,如果你们谁敢在背后嚼舌根,我一定饶不了你们,哼!如果让我听见一些不好的言语,你们谁也别想再从我们家买走一粒粮食!也休想再租赁我们家的牲畜!哼”

众人听见张人豪的言语,谁也不敢不放在心上,他们知道张家少爷要想断了一个人的活路,易如反掌。众人只得赔笑,并附和道:“是,张少爷,保证不会!保证不会”

张人豪斜了众人一眼:“哼,这还差不多!爷走了。”说着,从兜里摸了十几个大洋,扔在了地上:“喏,赏你们的,拿去用,别给我惹乱子就行。”

众人七七八八地扑上去恭维的说道:“好嘞,少爷你放心。”

随后,张人豪在众人的欢送中,回了家。

囡囡打开信封,只见白纸黑字上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诗:

“张家有女初长成,风华绝代,鸾姿凤态,复持倾城旷千载。愿为比翼共连理,诚祈鹊桥,与君偕老,不惜薄命换尔笑。”

读着读着,她再次哭了起来。

片刻后,她对母亲说:“娘,我,我没说出口……”

“好啦,娘尽快托媒人给你找个好人家,忘了张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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