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了我的肾》第7章 你今天做的很好
说实话，其实聂曲是见过这个女孩的。
不光是见过，他甚至还睡过这女孩，很多次。
“前段时间警察找他问话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实话”。
因为他怕麻烦。
而且有些话，即便是到了他这样的身价，也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
于飞和张信，看着聂曲那有些犹豫的表情，便知道，这个长相猥琐的胖子一定知道点什么。
张信将那个抱枕从聂曲的嘴里拿了出来。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想起点什么来了”。
聂曲痛苦的点了点头。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睡过这女孩几次，但是我都给了钱了。
还有呢？张信又继续问道。
聂曲连忙回答道，真没有了，我与这女孩之间，只是单纯的一场生意。
我出钱，她出力，我们两个各取所需。
多余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了。
“张信回头看了于飞一眼，于飞在思考了一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信又将那个抱枕放在了聂曲的嘴边。
聂曲的心都已经凉了。
两位祖宗，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张信则是一脸阴狠的说道。
“好吧，那就是没办法了，你知道的事情，不足以换回你的命”。
本来这个枕头是让你咬着的，可是现在看来，它有别的用途了。
张信一把就将抱枕捂在了聂曲的脸上。
聂曲再怎么说，也算是个经历过一些事情的人，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又不是没过过。
他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是要下杀手了。
……
聂曲的嘴，虽然已经被抱枕，死死的捂住。
但是依旧可以有，细小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传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话还没说完……”
一股淡黄色的液体，和一阵恶臭，刹那间就便充满的整个房间。
还好此时的于飞和张信都带着口罩。
否则的话，说不定就要被呛晕过去了。
张信将抱枕从聂曲的脸上拿开。
但是冰冷的水果刀，依旧在他的喉咙上。
张信很认真的对聂曲说道。
“恶心的胖子，你给我听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了”。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老老实实说出来，你就不会死，若是你再敢和我扯皮，或者是说假话的话。
可就别怪我手黑了。
聂曲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说，我说。
这个叫宫圆圆的女孩，我的确是见过。
因为睡过她几次，我也知道点她的事情。
她欠了很多的钱，还被一个放贷的团伙，控制住了。
那个放贷团伙的老大，是一个叫李文哲的人。
四十岁左右，有的时候，他会到我的酒吧里来玩。
可是自从前段时间，那场死了四个女孩，还伤了一个女孩的案件发生后。
我就在没见过他。
你们要是想知道点什么，就去找李文哲好了。
张信握着水果刀的手，又加大的一份力气。
“怎么才能找到李文哲”？
已经大小便失禁的聂曲，连忙说道。
李文哲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是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的是，他有不少的小弟，经常在京南市的各个大学里面放贷。
实在不行，你们就去电线杆子上面，找他放贷的小广告。
那个叫“美丽校园贷”的，就是出自他手。
两位祖宗，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两位祖宗，我就是个开酒吧的，我也是多少干过点缺德事儿，可是罪不至死啊……
两位祖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咱们可不能杀害良民啊……
此刻的聂曲，不光是被吓的大小便失禁。
泪水与口水，也是从他的脸上，大把大把的掉落。
张信有回头看向了于飞。
于飞轻轻的点了点头后，便从卫生间里面拿出了一个毛巾。
于飞将那毛巾，全部都塞进聂曲的嘴里后，她才说道。
胖子，你挨的这两刀，不致命，今天你也不会死。
但若是你敢报警，或者哪天我发现，你今天说的话里面，有假话的话，我会再回来找你的。
聂曲的嘴里已经被噻的结结实实。
但是他依旧疯狂的点着头。
……
当张信和于飞离开聂曲家的时候，刚刚过了凌晨两点。
他那辆没有牌照的摩托车，依旧在马路上飞驰。
于飞在他的身后，大声喊道。
“我想去江边”。
张信在听见于飞的话后，连忙转道去了松江。
“他非常了解，身后这个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孩”。
不出意外的话，她又是想在江边看日出了。
……
到了松江的边上后，张信一把就将那辆没有牌照的摩托车，扔进了江里。
不管那聂曲有没有报警，这辆摩托车都不能留了。
“这两个可怜人，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记得这个地方”。
于飞站在了一块大青石上，笑着对张信挥了挥手。
在月光的照耀下，仅仅是这一瞬间，张信便看呆了。
于飞又是挥了挥手，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在于飞呼唤了好几遍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张信连忙跑到了于飞身边。
和两年前一样。
这一刻，于飞拉着张信的手臂，她的头就靠在张信的肩膀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记得这里”。
张信笑着说道，这是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后，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这辈子，就算是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也绝不会忘记这个地方。
我追了你那么多年，在这里，我第一次拉你的手。
那种触电的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于飞连忙说道，那天你的手，很不老实，最后就是在这块石头上，你还强吻了我。
那种被你吻的，快要窒息的感觉，即便是到了现在我都忘不了。
“强吻？”
张信诧异的看着于飞。
分明是你自愿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强迫你做过任何事情。
于飞抓着他的手更紧了，我不管，那件事情，就是你强迫我的……
……
张信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女孩子可能就是这样，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就算是不是事实也是事实。
张信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他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轻轻的抚摸着于飞的手，问道。
若是今日，那聂曲没有说实话的话，你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于飞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会。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酒吧，也绝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只是有些黑暗的东西，咱们还没有看见。
像他那种人，或许在法律的层面，不足以判他死刑，但是在道德的层面，即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我已经决定了要做的事情，就不会再畏首畏尾。
张信听了于飞的回答后，很是高兴。
“你说的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畏首畏尾”。
那群贩卖人体器官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是人了。
你我的时间已经没几年了，若是畏首畏尾的话，怕是很难在死前调查出结果。
你今天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