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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异事》第5章 曙光初现

回到度假村,秦妈早就焦急地等在大门外,瑞虎还没停稳,就赶紧拉开车门,一脸心痛地拽着儿子上上下下地仔细察看,仿佛驾车摔入悬崖的人是秦奋,严老辣捏了捏女儿胖嘟嘟的肉脸,见她安然无事,似乎一身肥膘还多了二两,就把她晾在一旁,安慰起蔫头耷脑的胡里发。

晚间用餐时,众人都盯着电视,山道失事的新闻却迟迟未播;胡里发还没从精准的预言中缓过来,难得地一直沉默不语,秦奋后怕之余,才觉得这起事故略有蹊跷,但仔细推敲又毫无头绪,也就不再胡思乱想,尽量聊些轻松的话题。

次日返程,水姑娘在胡里发的嘴里塞了一把口香糖,又给他戴上双层口罩,推他到驾驶位中坐好,意外重获驾驶权的胡里发,又被剥夺了发言权,他那张大嘴比核武器还有威慑力,哼一声就己心惊,咳一声不免肉跳,任察握了柄木棍守在副驾,一旦胡里发忍不住开口,他就负责将其敲晕。

驶到半途,秦奋和任察分别接到民警的电话,通知他俩回城后联系一名洪姓警官,要对山道事故的一些情况再做了解,秦奋心中惴惴地放下电话,严守春担心地看着他,“奋哥,那女司机会不会向警察指控,她开车时忽见咱们个个獐头鼠目、鹰头雀脑,以为荒道上遇见了一群山鬼,以致失控翻车?”

秦奋还没回答,水姑娘早己接上了话,“傻丫头,成了死鬼那也一了百了,就怕那女子获救后,一时脑子短路,非拉上个垫背的,构陷秦奋和任察乃是两个戳在半道上要谋财劫色的强人,她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这才毅然翻车到悬崖下避祸的!”

秦奋对水姑娘的想象力啧啧称奇,胡里发已然摇首挠腮、坐立不安,一肚子的话憋着要放出来,一旁的任察见他又要犯案,赶紧伸长了木棍抵在胡里发的太阳穴上。

下午回城后,秦任两人马不停蹄,赶到学校旁的东城派出所与警官洪火见面,这位洪警官年龄不甚大,一张黑脸却显得老气横秋,乱蓬蓬的胡子也不修剪,两只小眼倒是炯炯有神,神色里透出股剽悍,给人感觉是刚下梁山,就急着换上警服的李逵。

洪火见两人的复述与昨日笔录无误,又把身份证和学生证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将笔一搁,“细节准确无误,小伙们记忆力惊人,像背了很多遍呐!”,任察一听就不乐意了,“洪警官,您这话说的,我一本《资本论》三天就能倒背如流,一天前的事还用背么?您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秦奋知道洪火的疑虑,发生事故的那段山道没有监控,他和任察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气质上再怎么君子如玉,也不能轻易排除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可能,水姑娘的戏言显然具有普遍性,“洪警官,女司机死了?”

洪火斗大的脑袋转向秦奋,深深地盯了他两眼,没有答话,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隔了一会儿,洪火又道:“事故还有些疑点待查,案件尚未定性,有需要补充的要尽快说出来,于己于人都要尽责!”

秦奋早和任察达成共识,将目击者的范围只定在两人间,其他人一概不牵涉其中,免得人多口杂,本想将那女子异常的举动说给洪火,见他疑心甚重,话里话外不停敲打两人,心里就起了抵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引火烧身,惹出更多的麻烦,当即用力摇头。

离开派出所后,任察还在抱怨,三本的学生是多不受人待见,贬低智商也就罢了,连记忆力都被质疑,难道高考评分的都是精神科大夫,按成绩诊断病因,三本线以下的提前几十年就被视为老年痴呆症的高发群体?

事情总算过去了,秦奋一直没看到宝马车失事的新闻报道,他心中总有些不安。

一晃又是数月流逝,严老辣和秦妈终于修成正果,低调而隆重地举办了二婚仪式;婚礼举办前,秦妈拉着儿子跪在前夫的遗像前,让秦奋把早己准备好的严老辣简历和一本《管理月刊》铺平放好,前者详细记录了严老辣身高体重、籍贯学历等个人信息,后者收录了严老辣生平最为得意的一篇论文《浅析比尔盖茨和乔布斯的管理漏洞》。

秦奋将简历和刊物统统放入火盆,看着它们被火苗舔舐着燃起,渐渐化为灰烬,秦妈双手合十,冲着前夫痛哭流涕,“秦天柱啊,你走了二十年,我自问对得住你啊,儿子把老严的简历和论文都烧过去了,你给把把关,万一有弄虚作假的千万要托梦给我…….,天柱啊,你在那边可好!论文如果吃不准,就问问乔布斯……”

气氛虽然惊悚,秦妈却越哭越来劲,抱着遗像泣不成声,秦奋也控制不住情绪,跟着洒下热泪、嚎哭不止,激动之余,又烧了一张严老辣的身份证复印件,号码也得查,年龄造假罪不容诛。

好在秦天柱一直没托梦给母子,严老辣才算彻底过关了,严守春把“奋”字拿掉,改口直接叫哥了,秦奋摸着她乱糟糟的野生发型,百感交集,恁大一坨妹妹,说有就有了。

这天傍晚,秦奋和两位师兄聊起备考情况,挠墙成瘾的师兄一边剔着指甲中的墙灰,一边斜眼看着秦奋,“小秦,你行啊,不声不响地搞定了导师,这一招认贼作父果然高明!”,秦奋见他酸得厉害,只得笑笑作罢,另一位师兄就厚道多了,他摘下沉甸甸的眼镜,揉着两只又红又肿的眼泡,“师弟,不用理他,怕见别人过得苦,又怕别人开路虎,说得就是他这号人,又纯又欲,纯粹的草根,欲望的奴隶!”

胡里发刷完饭盒,刚到门口就听师兄们在斗嘴,顿时兴致盎然,肿眼泡师兄又道,“我呢,直白点说,今年如果又失利了,明年就铁定跨专业报严老辣了,运气好的话,秦师弟很快就能成我亲师兄了!”

挠墙师兄见他赤裸裸地巴结秦奋,顿起鄙夷之心,“你更欲更纯,欲望写在脸上的纯种舔狗,师兄秒变师弟,你这算不算乱伦?!”

胡里发火上烧油,“师兄,你挠墙就算抠出个大平层,产权也不是你的,当舔狗多好,主人天天宠着,一间精装的狗舍可是有永久居住权的!”

眼见几人要吵将起来,秦奋赶紧岔开话题,“听说中美贸易的压舱石正摇摇欲坠,懂王的舔狗都敢绑架公主了,国际形势如此严峻,你们却相爱相杀、攻击挤兑个不休,试问哪个导师敢收?”

挠墙师兄冷冷一笑,将剔净的指甲插入鼻孔,挖出一物轻轻弹飞,“本人一个三本读了近七年,乃是韬光养晦、卧薪尝胆之举,为的正是有朝一日能精忠报国,拒虎狼于千里之外,但若皆是尔等蝇蝇苟苟、裙带相连之辈,得享高官厚禄,权倾朝野,那我泱泱庙堂之上站着的那不全是秦桧和李中堂!”

肿眼泡师兄一脸愧色,诚恳地向他虚抱一拳,“老英雄,七年之痒,唯有挠墙,麻烦您把身后这堵承重墙抠穿之前,通知一下小弟,小弟好卷着你逃出这幢宿舍楼,免得老英雄出师未捷身先死……”。

挠墙师兄愤然离座,大袖一甩拂门而去,胡里发满脸赞誉地冲着肿眼泡师兄竖起了大拇指,肿眼泡师兄鼓起腮帮,舌尖上卷出一根菜叶,顺口啐到地上,“小场面!”

肿眼泡师兄完胜后,拿起马列去蹲坑,秦奋倒反而有些沉默,挠墙师兄虽然输了口水仗,但赢在了道理上,胡里发、任察就算组团成了严老辣的学生,企管的学术界只会多了几个平庸的混子,他们各自擅长的领域里却可能少了几个大师。

胡里发一听之下,大赞秦奋的思维深度,“老秦,我自诩文才不输莫言,口才略胜中天,按道理说,诺贝尔评委会欠我好几个奖,我都没去计较,奖不奖的无所谓,先吃上饭吧,自食其力了再去寻找梦想!严老辣婚也结了,房也洞了,一个月都没见他踪影,你是他首席跨界继子,又多了张养老送终的底牌,不该为弟兄们的未来打点一下么?”

秦奋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老胡,你这乌鸦嘴的习惯真要改改,老严真被你咒挂了,那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胡里发赶紧冲着自己的嘴就是两巴掌,又清脆又响亮。

秦奋见他知错就改,满意地点了点头,“老严那边,我已经跟他说了,他答应想想办法!”

胡里发顿时雀跃,把饭盒往壁橱里一扔,一拍桌子,“老秦你果然好样的,要舔就得使出吃奶的力气,你妹子的政治、历史我全包了;等老胡我飞黄腾达了,先把诺贝尔基金会收购了,评委全换成咱的人,先赏我自己一个诺贝尔‘翻身农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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