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曹操，我劝你别头铁》第8章 死要见尸
寿张战场外侧。
“主公，已经过去了半日，里面的人还全无消息，只怕是都……”
“再等一等，或许还会有人冲出来的。”
曹操在马上眺望着远方，他不下令，众将谁也不敢走。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程昱心中越发焦急，如果黄巾贼兵趁势追击过来，那之前那些人的努力就白费了，曹操等一众人也有交待在这里的危险。
“主公，优柔寡断非大丈夫所为，眼下主公需要做的事情是整合兵马，以图再战，这才对得起兖州上下的将士们啊！”
“不见鲍兄的消息，我绝不会轻易离开此地！”
曹操的兵马只撤出了不到二十里的距离，如果全力赶路，这会已经可以在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可是主公……”
“唉！”
程昱还想再劝，一旁的曹仁伸手拦住了他。
“就按主公的意思办吧！”
两军之间关系不错，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撤走了，心有不安的不止曹操一个人。
大军没有丝毫行动的迹象，就这么奇怪地守在撤回退往东郡的道路上。
“主公你快看，前方有人来了！”
军中有眼尖的士兵，看见了远处奔跑过来的人影。
“哦？”
众人拥簇着曹操上前，分辨来人的身份。
“从穿着上看，不像是黄巾贼，应该是撤退下来的兖州将士。”
“子廉，速速带人上前迎接！”
“诺！”
曹洪领了曹操的命令，翻身上马点起几十个军校，一路小跑迎上了来人。
来人敌我未知，自然不能放任他们走的太近。
“吁！”
两队人纷纷停下脚步，曹洪一马当先，亮出了身份。
“来人可是鲍将军的部曲？”
“敢问可是曹子廉将军？”
曹洪一听说话的声音耳熟，脑袋往前一探，认出了对面的头。
不是别人，正是替鲍信督军的于禁。
此人与鲍信一同殿后，他一定知道鲍信的下落。
“原来是于将军，尔等既然已经撤下，敢问鲍公现在何处？”
“明公他……唉！”
……
“一群反民，竟敢擅杀朝廷任命的济北国相，如此这般，还把天子放在眼里么？！”
曹操听闻鲍信的死讯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是无边的愤怒。
逃出来的于禁同样凄惨，身边只剩下区区二十几个人，各个狼狈不堪，只吊着一口气在。
“请使君降罪，末将无能，未能救出鲍国相。只希望使君杀了于禁之后，可以放过此间众人，在我下令突围之前，他们没有一人怯战后退，此战乃我一个之过，与他们无关！”
于禁扑通一声跪地，跟新任兖州刺史曹操请罪。
鲍信的济北相与郡太守同级，都隶属在刺史麾下，如此一来，曹操就是于禁上司的上司。
于禁直接跟曹操汇报战况，也并无什么不妥。
“此战非你之过，起来吧，我也不会多做责罚。”
“末将有罪之身，不敢抬头见使君！”
“嗯？”
曹操打量了于禁一番，从数千黄巾军中杀出，身上定是有些本事的。
“你叫什么名字？”
“使君！使君！”
不等于禁回答，账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
于禁回头去看，正是举荐自己的上级，官拜军司马的王朗。
“使君，此人精通兵法，善于带兵。逢此乱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使君也正是用人之际，与其杀了他，不如留他将功折过，日后也不失为使君的一股助力！”
王朗带着鲍信的大部人马随曹操一起撤出，心里也一直关心着这边的事情。
一听说于禁去请罪了，就急忙赶了过来。
“王司马稍歇，我从未说过要杀此人，是你多想了。”
王朗上气不接下气，听了曹操的话，这才安心下来。
“多谢恩公！”
跪在地上的于禁不忘跟王朗道谢，算上举荐的一次，已经欠了他两个人情了。
“于禁，你可愿意在曹刺史麾下效力？”
“使君名义著称四海，孤身刺董卓，高举义旗奉诏讨贼，普天之下无人不晓。倘若能被使君驱使，于禁也算是不枉胸中所学！”
“于禁？”
一旁的程昱暗暗给曹操使眼色，示意曹操此人可堪重用，能留下还是留下的好。
“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你需如实回答。”
“使君请问！”
“黄巾伏兵出现的时候，是如何困住的你们？”
“不敢欺瞒使君，我与鲍国相后撤的时候，麾下不足两百人，俱是疲惫的将士，半路遇袭，实在是无能为力。某本想以死明志，只是鲍国相还有口信要我带给使君，这才忍住悲痛，带人冲杀出来。”
于禁一脸悲痛的模样，只恨自己没有万夫不当之勇，能够救出自己的旧主。
“这个仇，兖州的将士记下了。”
“我曹操也记下了。”
曹操沉默了良久，几次想要开口，都咽了回去。
“可能寻到鲍兄的尸首？”
“乱战之后，恐怕很难寻得到了。”
程昱帮于禁说了句话。
“那也要想办法去找，等大军会合之后，你们亲自带人去找，一定要寻回他的尸首！”
“谨遵主公之命！”
众将齐刷刷地领命。
“于禁。”
“末将在！”
“自今日起，你就是我麾下的军司马。这些日子，我要你收拢兖州各部被冲散的士兵，这些人都编入你的麾下，连同你带回的人马，都由你来管，无需过问与我。”
“谢主公！”
于禁跪在地上时间不短了，站起来的时候腿部有些麻木。
抬起头感激地看了一眼王朗，人生难得这样的伯乐不断在后面推着自己前行。
“贤弟以后大有可为，小小军司马，可不是你的归宿。只希望日后飞黄腾达之时，不要忘了愚兄。”
“于禁万不敢忘记今日之事！”
王朗在兖州的地位要高出于禁一大截，如果不举荐于禁，鲍信原先的兵权多半是要落入他手的。
这样于禁才更加感激王朗，舍下自己的前途帮人，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见。